喀麦隆

昨夜,居然梦见周恩来

发布时间:2020/11/18 21:46:07   点击数:

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居然出现了周恩来。

梦境里一切都很昏乱,醒来前因后果都已忘掉,只记得这样一个画面:似乎是我与朋友一起走向一个高速公路收费站,收费站前赫然站着周恩来。他身穿一身非常考究的老式乳黄色套装,笑容满面,整个人的画风似乎不在现实空间中,像是从什么画册里PS过来的一张会动的二维图片。

周似乎在向我们説话,但説了什么以及后面发生了什么,就完全回归混沌,再也记不起来了。

这只是无数夜晚做过的无数奇怪的梦之一。醒过来想想为什么无端会梦见周恩来,原因可能很简单---睡前我正读的书正是基辛格的《论中国》,正好读到他对周恩来的儒雅风度的盛赞,文中还正好提到周“身着剪裁精致的风衣”。

读到这一节冒了一个念头:那时候党和国家领导人的那些剪裁精致的中山装和大衣,应该是出自那些上海滩上原来给资本家做衣服的高级裁缝们之手吧?

没想到这个念头驻扎在脑海里,潜入到当晚的梦中。

那么周的精致套装,为什么会是奇怪的乳黄色呢?

今天白天琢磨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想到---大概是因为ChristopherMeyer.

去年6月英国公投脱欧的时候我们正好在伦敦,当地的合作伙伴介绍我们认识了英国著名外交官,前驻美大使ChristopherMeyer先生。这位老人给人第一印象,就是那身奶黄色的西服,以及一双鲜红色的袜子。记得当时心里就是一惊:好闷骚的英国人!

估计这位闷骚的英国老头的这身奶黄色西服,就这样留在了我的意识深处,在一个刚读过基辛格著作的今晚,就这样潜入我的梦境,附着到了周恩来那身剪裁得体的套装之上。

这只是无数个光怪陆离的梦中的一个平淡无奇的瞬间而已,之所以拿出来説,只是因为它很简单,似乎能寻到“出处”。

还有太多的梦是无迹可寻的。在太多的睡不大好的夜晚,梦中会演出更光怪陆离、更惊心动魄的完整故事,像一部部拍得极其精妙的电影。记得很久以前,我曾在自已的梦中“看”了一部非常奇妙的电影,背景酷似U2那首《MysteriousWays》的MV中的场景,而我本人,好像既是电影的主角,又是电影“万知”的叙述者。

只是一觉醒来,除了对那部梦中的电影的“知晓感”之外,一切都随风尽逝,化为乌有。

所以只能怅然:人脑未知与未开发的感知潜力何其博大!据説我们每个人仅靠大脑中那5%的已开发的功能苟活于世,这是多么可怜的一件事!

但凡有成就有创造性之人,都是在这5%的“计算能力”之外多开发和应用了那么一点点而已,其中还有人是直接从梦境里获得灵感的,比如创作阿凡达的导演詹姆斯·喀麦隆(JamesCameron),每每在床上意识昏乱之际,赶紧拿小本子记下梦中那些奇想。

更令人吃惊的是,完整的音乐创作竟也可以在梦中实现:

滚石乐队首席吉他手基斯·理查兹(KeithRichards)就碰到过这样的事。年5月的一个夜晚,理查兹早早就睡了,酒店的床上还有他的一把吉他和一台录音机。他后来回忆说:“当我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看到(录音机里的)磁带已转到结尾了。我记得我昨天夜里什么事都没做,也许是我睡着的时候碰到了录音键。所以,我就把磁带倒回开头,并摁下播放键,这时,录音机里传出的是一首歌曲的开头,有几分幽灵的味道。整个歌曲都被录下来了,之后录下来的是长达50分钟的我的呼噜声。

理查兹那天晚上想象出来的那首歌,就是《我无法满足》(ICan’tGetNoSatisfaction),滚石乐队的所有歌曲中最具影响力的一首。

这是我在《想象:创造力的艺术和科学》这本书里读到的诸多故事之一。这些故事论及各种艺术、科技行业的奇人如鲍勃·迪伦和马友友,也有各类创造力旺盛的商业机构以,如皮克斯和3M,试图揭示个体和组织层面创造力(Creativity)所产生的奥秘。

此类著作市面上固然不少,但《想象》这本书带来一个脑神经科学方面的角度,却是令人耳目一新。

都知道人的左右脑是各有分工的:左脑负责理性,右脑负责感性。在此之上,《想象》一书指出:其实左脑聚焦于事物本身(“树木”),而右脑则长于将无关的事物相联,形成一个整体的认知(“森林”):

左脑处理“本义”(denotation,即字面意思),右脑则负责处理“转义”(connotation),或者说词典上查不到的其他含义。右脑善于解决创造性智力难题,因为右脑擅长找出难以发现的连接关系,也就是那些不同思想之间的弱关联关系。

脑神经实验发现:在右脑的表层,恰好在耳朵的上方,有一小块褶皱组织---颞前上回(aSTG),是“洞见的神经相关物”(neuralcorrelateofinsight)。所谓创意和灵感(也就是“远距离且独特的联想”)发生之前若干秒,它会变得活跃起来。

可惜的是,aSTG这个“灵感之源”大多数时候这块组织却都是保持在安静的状态,因为它受到“背外侧前额叶皮质”(DorsolateralPrefrontalCortex,简称为DLPFC)的控制。DLPFC是一个神经约束系统,也就是心智加在每个人身上的一系列约束条件。

DLPFC以及人脑中规划和管理复杂认知行为的“前额叶皮质”是人类最晚发育成熟的功能。换句话説孩童天生没有这种理性的自我约束能力,所以他们会毫不费力就有各种奇思怪想。但通过经年累月的教育养成,孩子们获得了复杂认知和社会行为能力(也就是“长大了、懂事儿了、守规矩了”),但同时右脑的创造性也受到了强力的钳制。

所以毕加索説:“每个人小的时候都是艺术家。问题是长大后,我们怎样还能继续做个艺术家。”

这也解释到创造力方面的“四年级低谷”(fourth-gradeslump)的现象---学生们到了四年级的时候,在课堂上会突然丧失艺术表现力。

这还解释了为什么额颞痴呆症患者(也就是前额叶皮质遭到损坏的人)会突然在艺术创造方面表现出惊人的创造性。

研究还证明,人的创造力勃发的时候,DLPFC这个“中央审查者”都处于“钝化”(deactivation)状态中。比如爵士音乐家即兴表演时,他们会有意识地压抑他们的抑制力,松开了这些心理约束。马友友就有能力在表演时进入一种“顺其自然”的半梦半醒状态,他説:

我认为,演奏的最佳方式就是能让你处于很深的潜意识状态,但是,你还略微有一点意识。这跟你凌晨躺在床上的感觉差不多。那个时候我总能想出好主意,因为我那时正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聆听着潜意识对我的诉说。但并没有身陷狂热的梦境中,如果那样,那就仅仅是狂热而已。我觉得,这是一种受控的狂热。这就是理想的表演状态。

马友友的“DFPFC钝化”以一种无害的方式发生,但对大多数艺术创造者来説,冲破理性的创造力的桎梏则需要采用更为剧烈甚至带有毁灭性的手段,例如酗酒和吸毒,他们同时也会不同程度罹患各种心理疾病,比如抑郁、自闭和抑郁狂躁症。他们中太多人,最终成为无人理喻的“疯子”而悲惨地告别人寰。

所以创造力的世界,同时又可以是一个疯狂病态的世界。对于我们常人,只需将神秘的右脑思维的盖子揭开那么一点点,其实就已受益无穷了。

所以午夜梦回之时,对于消逝无综的梦境,其实也大可不必怅然若失。因为梦中的世界如果成真,其实是我等谁也消受不起的事。

是为因梦中的周恩来而起的一些想法,姑且写下来。至于创造力后面的全套艺术和科学,还请诸君阅读原书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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